迟暮


短短二十多年光景,身体过了保质期,我的家不再是我的家,每次回去都会身体不适、生病。一个人再次离开,带着错乱颠倒的肠胃来到学校,上吐下泻。

发现自己很多时候变得不再倾向于对周围的人说起自己的病痛了,躺在床上沉沉地睡过去,起来时饥饿难忍却又抗拒任何食物,走路有些摇晃,只好呼叫学姐陪同去医院。回来时吃一些药片,为自己煮一锅小米粥,蜷缩到床上。

清晨起来,觉得像是入秋了,有夏日的余温,又有秋日的凉爽与孤寂。等太阳完全升起时也并不太燥热,只是在屋内能听到窗外的蝉鸣,似乎一刻没有停歇过。抱起吉他弹一首曲子,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。

再次醒来时,饥饿乏力,缓步到超市买了食盐,冲泡开水喝下去。这来来回回地走,仿佛一个令人厌恶的老年。想对自己说,快死去吧,快死去吧,不要再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了。

我想这炎夏也不会太长久了,像我一样到了迟暮。秋天快些来吧,让我为你写几首悲伤的曲子,然后浑浑噩噩地度过这一整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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